美國人正在迅速放棄教會。我們的思想和身體將付出代價。
威廉·格拉斯(William Glass)是聖公會牧師和神學家,精通五種語言,在市場營銷方面擁有了不起的履歷。然而,這並不是一個生而如此的故事。在格拉斯看來,教會救了他的命。
格拉斯在佛羅里達州的一個拖車公園的赤貧中長大。他的家人也許每年去一次教堂,但用他的話說,他的宗教背景是“南方酒鬼”。他的父親要麼缺席,要麼虐待他。他沒有親密的朋友,上學也是一種煎熬。年方十幾,他就開始用毒品和酒精來控制壓力。
但後來,格拉斯訪問了一個長老會的青年團體,以“打動一個女孩”。這並沒有一夜之間改變一切:他繼續過着艱難的生活,幾近無家可歸。但格拉斯也有教會中的朋友,他們在危機中照顧他,幫助他保持聯繫,並向他展示了另一種生活方式。
在格拉斯看來,教會首先為他提供了“社會和關係資本”,而這種資本在他破碎的社區中是很缺乏的。“我在教會中形成的紐帶,”他說,“意味着當事情變糟時,除了下一件壞事,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格拉斯的案例可能是富有戲劇性的,但它表明了我們社會中的一個模式:人們經常去教會時,他們的社交和個人生活有了改善,有時甚至生命也得到了拯救。2019年,蓋洛普報告說,只有36%的美國人對有組織的宗教有“很大的信心”,比1975年的68%低。研究報告的作者推測,這種趨勢的部分原因是宗教機構和領導人臭名昭著的失德和犯罪。
伴隨着對教會信心的下降,最近教會成員和出席人數都在急劇下降。巴納集團發現,10年前(即2011年),43%的美國人說他們每周都去教堂。到2020年2月,這一比例是29%,下降了14個百分點。
但是,當美國人描述他們很少或從不去教堂的原因時,醜聞並不是最大的原因。相反,自認為是基督徒的人更有可能說他們以其他方式實踐信仰(44%),或者說他們對主日聚會有一些不喜歡的地方(38%)。
無論是否涉及憤怒,基督徒不去教堂,最常見的原因似乎不是刻意的選擇,而是習慣的替代。換句話說,很大一部分基督徒正選擇獨善其身,將他們的信仰轉移到隱秘之處,如此私密,甚至連教會都被拒之門外。
很明顯,這種趨勢促使教會的出席率和成員人數下降。但是直到最近才顯明的是,這也損害了那些已經停止參加聚會者的幸福。過去幾十年來的大量研究表明,格拉斯的故事是一個更廣泛現實的有力例證:參與宗教有力地促進了健康和幸福。
這意味着,美國人對有組織宗教的越來越不滿,不僅僅是教會的壞消息;它還代表了一場公共健康危機。這場危機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視了,但其影響在未來幾年內可能會持續發酵。
當然,福音的重點不是降低你的血壓,而是認識上帝、愛上帝,因為你被祂認識、為祂所愛。今生有可能實現的不完美的繁榮,來生則有完美的幸福和喜樂,我們必須區分這兩者。
不幸的是,很難找到關於天堂生活的大型數據集。但是,我們可以研究幸福的部分種類,那些與此生有關的健康、幸福和完滿的方面,以及宗教團體對它們的貢獻。而這些對上帝來說也是有價值的。
那麼,參加教會活動對公眾健康有什麼好處?考慮一下它對衛生保健從業人員潛在的影響。我(Tyler J. Vanderweele)的一些研究,利用護士健康研究的數據,研究了他們在超過十五年的時間裡的行為。該研究跟蹤了7萬多名參與者。
那些說自己經常參與宗教聚會的醫務工作者(考慮到美國的宗教構成,主要是在某種形式的基督教教會中進行),與那些從未參與過宗教聚會的人相比,他們抑鬱的可能性低29%,離婚的可能性低50%,自殺的可能性低5倍。
也許最引人注目的發現是,16年的跟蹤調查也發現,每周參與宗教聚會的衛生保健從業人員比從未參加聚會的人死亡的可能性低33%。這些影響的規模大到足以產生實際的差異,而不僅僅是統計上的差異。
在宗教中養育孩子也深刻地影響着他們一生的健康和幸福。我們發現,定期參加聚會有助於保護兒童免受青春期的三大危險:抑鬱、藥物濫用和過早的性活動。兒時參加教會的人也更有可能在成長過程中快樂、有寬容心、有使命感、有目標感,並成為志願者。
我(Tyler)最近對衛生保健從業人員的一項研究表明,參加宗教聚會的人因“絕望死亡”——因自殺、吸毒過量或酗酒而死亡——的人數遠遠少於從不參加聚會的人。在這項研究中,女性死亡人數減少了68%,男性減少了33%。 ...
from Christianity Today Magazine
via